今年的开年,似乎是“地狱级”的。美国刺杀伊朗将军苏莱曼尼,全世界人民都屏住呼吸担心第三次世界大战突然爆发,乌克兰无辜客机被击落。澳洲大火持续烧了四个多月仍未停止,上亿动物死在大火中,多个物种濒临灭绝。美国爆发严重流感,万人被感染,余人死亡。近日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数千人感染,千万人口的城市封城,我们每个人现在还躲在家里紧张的刷着各种新闻,也只有这样的情况,才有时间写点东西。昨天早晨,科比遭遇坠机,不幸去世,不知道多少爱他的人无法相信。生活在这样的和平年代,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经历过如此密集的苦难,我们习惯了有专业的人士去解决某个事不关己的地方的小小的灾难,然后在新闻里面告诉我们一切安好。尤其是这些灾难唤起了我们的各种恐惧,这些恐惧以前只是在电影电视剧中看到过:对战争的恐惧、对人类无能为力的自然灾害的恐惧、对每个人都有可能感染的病毒的恐惧、对偶像突然离世的恐惧。这些恐惧一起袭来,让人感觉如此不真实却又无能为力。此时此刻带着口罩封闭在家里,依然能在各种社交平台上感受到身边朋友的恐惧和遥远的陌生人的绝望。我们甚至会想,《流浪地球》中的开场,是不是一个逐渐成真的预言:最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这只不过是一场山火,一场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直到这场灾难和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流浪地球》所以,我想分享一下我宽慰自己的想法:如果从前的世界像今天这样信息发达,连接紧密,那么历史上会有太多太多的年份都会被认为是超级地狱级的。只是因为过去的世界是更加分割的,信息闭塞的,每个群体或者每个国家都在承受自己的苦难,不会像今天这般全人类共同承受——身在病毒传播的中国也要为在澳洲山火中丧生的袋鼠和远在大洋彼岸的偶像得离去而承受心理苦痛。比如年当时世界并不知道,甚至当时绝大部分苏联人也不知道,切尔诺贝利核事故释放了颗原子弹的能量在乌克兰的土地上,随后普里皮亚吉变成一座鬼城,近10万人死亡,几十万人终身被核辐射的后遗症折磨的生不如死……而世人的知晓和反思,都要等待苏联解体之后了。同样是年,瑞士一家化工厂发生火灾,吨剧毒农药流入莱茵河,几乎毁了莱茵河的生态,后来的恢复花了近20年。如果当时全世界人类信息互通,一定会认为这是人类自我毁灭的开端。更早一些时间,诸如智利9.5级大地震,2万人死亡,万人流离失所,地震引发的海啸横跨了整个太平洋,袭击了日本和菲律宾造成数千人死亡。如果当时信息发达,人类一定会感慨世界末日的来临。回顾历史,年并不特殊,我们会为集中的灾难感到绝望和无力,更多的是因为当今信息高度发达,让许多我们以前不会了解到的灾难,都变成全人类共同承受的灾难,需要消耗每个人的心神去共情,去消化。今年开年的这些事,可能在先辈们看来,远远算不上地狱级,我们的顽强,也远超当代人的想象。人类的历史从来都是一部苦难史,我们能够忽略这件事,或者我们能够直到最近才意识到这件事,都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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