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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智利巴拉斯港极其周边

来源:智利 时间:2018/5/5

车上的乘务员把我从梦中叫醒,说巴拉斯到了。只看见窗外雾气腾腾,车站内的工作人员竟然穿着棉衣,给三秒钟容我冷静一下,昨天在首都圣地亚哥差点热融,现在这里一副冬天的模样。

一抬头,看到那些类似北欧风格的建筑,精神马上为之一振。而惊喜,才刚刚开始。智利对外的宣传口号是:智利,惊喜无处不在。很多人认为这句话太空洞,没有给外界传递出有效的吸引力,不过我却认为这句话诠释了真正的智利。

在的士驶向旅馆途中,惊叹于一幢幢形式各异但风格统一的花园别墅,各色硕大的绣球花怒放着,苍翠的树木沐浴在晨曦中.......正当我沉浸在满满的感动中无法抽离时,一座城堡般的教堂映入眼前,把情绪推向最高潮。

到达旅馆门前那一刻的感受,如梦似幻的景象,多次被回想起,那种幸福感仍然充盈着内心。我惊觉自己是一个多情(寡情?)的人,上周离开沙漠小镇时,千般不舍还在车上悄悄掉泪了;现在来到巴拉斯港,才一见面就为之深深迷恋。清晨的阳光圣洁地洒在城堡般的教堂上,一层薄雾轻笼着各色绣球花和玫瑰花,耳边鸟鸣声欢快而灵动。此刻早上七点多,街道上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车辆,只有我这个外来客。旅馆是一座迷人的带花园别墅,窗外两株苹果树硕果累累,让人满心欢喜。

(艺术家在现场创作玻璃画,素材通常是背后左边那座戴着白帽子的火山和周边的溪流瀑布等。)

(这座小城很多居民都是德国移民的后裔,一栋建筑前飘着智利国旗和德国国旗。)

(湖边的人群。看到左下角几只大鼓吗?)

Puerto在西语中是“港口”之意,但巴拉斯港(PuertoVaras)并不是一个临海而建的港口城市,它临湖而筑,此湖名为“LagoLlanquihue”,是智利第二大湖。说实在的,这个湖呀......

绝对让你惊愕不已。

首先是其面积之大,一望无际如大海;接着为周围景色所打动,一片秀美的湖光山色,那山并不是普通的山,而是终年白雪覆盖的奥索尔诺火山,壮丽端庄,有人形容它像日本的富士山般美丽。湖水清澈见底,湖边一丝垃圾都没有。

这座童话般的小镇,美好得如同虚构一样。单说这儿的人,友善周到,而且绝对不仅仅是口头上客气、客套式的友好。随便举个例子,有一次我路过之前住过的旅馆,负责准备早餐的大娘一看到我,拥抱、贴面问好后马上给我倒上一杯自制的苹果汁。要说这个小城的缺点,其实也很突出,那就是它太美好了------我舍不得离开,千万般的不舍。

(旅馆的大娘出来散步刚好遇到我)

朋友胡安给我发信息说,蒙特港自行车协会这个周六将组织一场环岛的骑行活动,他有两辆山地车,可以借我一辆。蒙特港在智利算是一座大城市,离巴拉斯港20分钟的车程。

这个活动须参与者亲自打电话报名,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十分聪明,因为他居然能听得懂我的西语!最后还好心提醒我要准备好渡轮的费用。

我和胡安约好早上8点见面,7点56分他来到旅馆门口。网上很多人都说智利人没有时间观念,但是就目前所遇到的智利人,都很守时,难道来到假智利了?来到轮渡口,很多骑友已开始准备把车放在渡船的顶部。环顾四周,似乎就自己这张亚裔面孔。

(岛上的风光)

直到下了轮渡,也没有工作人员找我们收钱,胡安说组织这个活动的机构包了来回的渡轮费用。我心想,从来只遇到临时加收钱的,这下可真好,连原本准备好的费用也省下了。参加骑行活动的有一百多人,过程略过不表。四个小时后,开始颁奖。我当初没料到还有颁奖,还挺正式的嘛。颁奖就颁奖吧,反正也没我的份。我一边跟随大伙鼓掌,一边凝神欣赏海边的风景,对面有一个小岛,不知退潮时能不能步行过去看看岛上有什么遗迹......想得正出神,胡安冲我叫道:“广燕,在叫你的名字呢!赶紧上去领奖。”我一脸发懵,自己的骑行表现太一般了,凭什么可以领奖?“因为你是唯一参加这个活动的外国人。”他解释道。

(左图:奶牛的生活环境比我的好多了)

(颁奖仪式)

奖品是一只质量上乘的旅行包,我拍照留念后便送给Sophia,这位一脸灿烂笑容的智利女子。我已经有行李包,不需要多余的了。

(这个数字背后隐藏着环岛骑行中那些六七十度的斜坡、灿烂的阳光和岛上的风光。)

当轮渡靠近蒙特港,大家纷纷下船,这时却发生一件让我心急如焚的事----手机不见了。我急忙返回船上找,Sophia闻讯也返回来帮忙。几番忙乱过后,终于在楼梯下面找到,原来是我刚才打盹时手机自己滑下去了。虚惊一场,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虚惊一场”这四个字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成语,比起什么兴高采烈,五彩缤纷,一帆风顺都要美好百倍。

从喧闹的蒙特港回到宁静如画的巴拉斯港时,已经是晚上7点,这满满的一天啊!收获了骑行的乐趣、大自然的风光、友谊和礼物。总是感叹智利这个国度对我很好,让自己遇到很多美好的人和事。

奇洛埃岛是智利的第一大岛,岛上以各式木质教堂闻名。我对教堂兴趣不大,来岛上主要是想骑车,计划从岛上的北部城市安库德开始,经中部该岛的首府卡斯特罗市,到达泛美公路的尽头Quellon(没找到对应的中文名字)。我想在泛美公路的尽头和自行车拍照,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有机会再去此公路的起点——拍张照片。(泛美公路简介:从美国边缘延伸,穿过中美洲和南美洲的大部分地区,全长约公里,是地球上最长的公里。要知道,绕地球赤道一圈才千米。也有人说泛美公里的尽头是阿根廷的火地岛,而不是智利的Quellon,不过我看到一位朋友他骑车到Quellon那里和“泛美公里的尽头”这个牌子合影。)

来到安库德头等大事就是去买手机充电器,短短两个星期不到,已经用坏三根数据线、两个充电插头。现在在店铺里,售货员建议我买苹果公司授权的数据线,看包装感觉不错,一看却也是中国制造。我问她有没有“不是中国制造”的产品,她说店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是中国进口。我心一横,既然之前二三十块买的容易坏,那干脆花块买一个最贵的吧。三个多月后,数据线又坏了。真没想到买充电器的经历也能成为一段血泪史,我不知道应该怪谁,怪智利从中国进口品质差的产品吗?

第二天,我们四人驱车前往一个有企鹅光临的海边,路上尽是各种大坡小坡。看到此情景我改变主意,说:“我想还是直接坐车到卡斯特罗,然后再开始骑车到泛美公路的尽头吧。”他们哈哈大笑,并说:“你一定会再次改变主意。”我当时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到了海边,只有我一个人报团出海看企鹅,他们都是当地人,对企鹅没兴趣。我那个兴奋啊!想象与企鹅首次会面时的情境,比如我们肩并肩,雄赳赳气昂昂地漫步在沙滩上。对了,口袋里还有两块巧克力,待会儿就作为见面礼送给它们吧.......不知道企鹅们是否和我一样兴奋地期待着呢?

(出发观赏企鹅前在海边和企鹅图像合照,这个图像给我以错觉,以为接下来能看到这般大小的企鹅。)

近了,近了,船停泊在离企鹅栖息地的十来米之外。不对劲啊,怎么那些企鹅个头看起来像鸭子般大小?什么肩并肩什么手牵手漫步沙滩上,我们根本没有面对面聊天的机会,只能说这是一场远观企鹅的活动。活动很快就结束了,有些许失落。不过这种失落很快由智利馅饼带来的满足感弥补上,智利的芝士馅饼是所有南美美食当中我的最爱。在海边一家餐厅点一个智利大馅饼,没想到价格竟然也公道,想想青岛天价大虾......

(企鹅实景)

(在观景台上看到一辆自行车,我要来作为道具拍了一张照片,好喜欢这张照片。)

(海边骑马的人和他们的狗狗,我一直看着他们远去。)

晚上在超市买东西排队结账时,Pueblo问我们饿不饿,然后他扒开一袋称好的香蕉,给每人来一根。“这还没买单呢!”我犹豫了。“没事,这袋子上的标签是完好的,到时候能正常结账。”我看到队伍当中也有不少人在吃还没买单的食物。

结账时,收银员接过一袋香蕉皮,扫一下标签纸,然后就把它放入旁边的垃圾桶中去,过程很默契,她什么也没问。想起在圣地亚哥一些超市卖面包卖水果的地方,没有工作人员,顾客按照称重显示屏的提示,选择对应的商品种类,自己打印标签然后贴在袋子上。在一些小卖部,和家长一起来买东西的小孩一进门就直奔冰柜,拿了雪糕就吃,老板在商店里面根本不知道。家长结账时和老板说刚才小孩吃了一根冰棍......我也不知道这个现象普遍不普遍,遇到好几次这样的情形,这种相互信任真的打动了我。

第二天我们驱车前往卡斯特罗市,他们说从卡斯特罗到Quellon(泛美公路的尽头)路上的坡比从安库德到卡斯特罗的还要多,我沮丧的表示放弃骑车计划。

在卡斯特罗市中心的教堂旁边,看当地人在制作地方特色美食,饶是有趣。他们留意到我看得入神,于是招呼我参与制作,最后还谢谢我的帮忙.......我作为一名外族异邦人,感到满足和感动。

(现场制作当地特色美食,味道很不错,有点像家里的糯米糍,不过里面的馅是肉类。)

在广场那里,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来前两天在巴拉斯港表演转火炬的艺术家在此表演,还是那个人,熟悉的表演情节.......我们一直看到表演结束,很多小孩围着他,好奇地看着他的表演道具。我很想上前和他嗑唠几句,聊一下他的从艺之路。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他乡遇大熊猫。)

(在巴拉斯港看到这位艺术家)

(小孩把刚刚男子表演转火把的道具捡起来拿给警察,警察和小孩说什么呢?)

(岛上的彩色教堂)

(红衣女子是哥伦比亚人,骑车游历南美诸国,沿路摆卖石头饰品)

(现场制作图画,这叫什么画?喷漆画?)

地摊上卖围巾的男子把围巾摆弄成各种形状。两名女子经过,拿起相中的花色,问了价格,掏钱付款说声“谢谢”就走人。没有试戴,没有挑剔,没有压价,甚至不去检查质量.......这个交易一气呵成。这是我十分喜爱智利的理由之一,卖家不会漫天要价,买家不讨价还价;对于像我这种不会还价、不忍心还价的人来说,这种风气最好不过了。不是有人感慨道吗?——但凡是砍价砍下来的,最终你还是觉得自己亏了。

(听说只产于智利无污染的某一带太平洋海岸这种海藻,形状和体型都吓我一跳。)

(晒干后捆成一扎的海藻)

周六晚上Pueblo带着我们去他一位朋友家烧烤。我才去到,就被问会不会武功,“在安库德有一位来自西藏的师傅,我已经跟他学习功夫十多年了。”那位小伙子说,“要是你会武功,我想和你切磋切磋,哈哈!”我倒是很想表演飞檐走壁或凌波微步大显身手一番,事实上,我能表演的只有娴熟地使用筷子!我觉得有点奇怪,他的师傅来自西藏?不是来少林寺?智利人的周末几乎是在烤肉和啤酒和红酒、侃大山中度过。院子里大概十来人,我随口问一位女子:“你家也是在这座城市的吗?”“这就是我家。”她说。我愣了一下,差点把口中的啤酒喷出来:“这是你家?不好意思,刚才Pueblo一下子向我介绍很多人,我记得不清楚。”我连忙道歉,窘迫极了,在人家的家里吃烤肉喝啤酒却不知道主人是谁......众人大笑。

(在巴拉斯港超市门口看到两位如此打扮的男子,一打听他们的师傅确实是西藏僧侣。)

来奇洛埃岛之前,许多人说这个岛由于长时间与智利本土隔绝,岛上的风俗独特。我便想呀,这个岛上的居民是不是个个自带仙气,走路飘飘然,不食人间烟火呢?

事实上,没有机缘巧合让我领略到这个岛的别样风情,人们开车、耐心等待塞车,他们的穿着打扮也和别处无异,医院而不是借助巫术.......或许我去了个假的奇洛埃岛。

在岛上呆了四天,我又坐车加轮渡回到巴拉斯港。

一天傍晚我在居民区溜达,看到一花园布置得十分雅致,很多木雕摆放得错落有致。女主人正在种花,她招呼我进入庭院,让我随便拍照。房子里面很多造型奇特的木雕艺术品,既有床、桌椅和衣帽架等大件的家具,也有灯罩、笔架等小玩意,目不暇接。“所有这些都是我丈夫的作品。”女主人Semial介绍道。我慢慢的欣赏,从心里敬佩他们这种热爱生活、追求情趣的人生态度。

我请求是否可以和她一起种花,她表示很乐意随即递给我一把小铁铲。

“快看,蚯蚓。”她指着地面说。

我正在想难道蚯蚓在智利难道不是寻常物种?

“你们中国人直接拿起(蚯蚓)就往嘴里送,对吗?”Semial一本正经的问道,“我在电视上看到的。”

她看的是什么电视节目?《贝爷野外生存》?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生吃蚯蚓,不过有一味中药是蚯蚓干。”我回应道。

“你真的不吃吗?你想吃就吃,我不会觉得恶心的。”她一脸期盼,多么想印证“中国人什么都吃”这一神话般的传言。

我很理解她这一想法,就像我很想去非洲,亲眼看看巫术怎么治好怪病一样。

我要不要成全她的殷切期待呢?然后我再表演个飞檐走壁、徒手拔大树?

“这个,反正我是不吃的。即使电视节目有播出,生吃蚯蚓在中国也不是普遍现象。”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更得体。这隔阂,可真够深!一路上总在辟谣吃狗肉的问题,已经让我的回答技巧日益成熟;可生吃蚯蚓这个问题首次遇到。有时候无论你怎么解释他们还是坚信“中国人天天吃狗肉”,那一刻我已经超越沮丧,只想一巴掌甩过去,叫嚣道:“我现在改吃人肉了,你若来中国,我第一个吃的就是你。”

种完花后,Samial邀请我到她家二楼喝茶。

坐在一起喝茶的还有住在她家旅馆的西班牙游客Robin。

看到Robin往茶里加糖,一勺,两勺,三勺,足足三勺的白砂糖,另外用长长的小勺子慢慢搅拌。我不惊讶,因为曾经看过吃糖(喝糖?)更夸张的,见惯不怪。

Semial问我,“我在电视看到中国人喝茶什么都不放,是这样的吗?”

我笑着回答:“对啊!我们喝茶就是单纯喝茶。”接着我问Robin你喝的可是糖水?害得他差点呛着。

(草莓绿茶)

这边的人喝茶基本都是袋泡茶,各种口味应有尽有。我在中国超市看到品种繁多的袋泡茶,石榴味,水蜜桃味,姜花味等等,真是大开眼界也暗暗佩服中国商家的想象力,当我看到写着“茴香味”的茶时吃了一惊,那种吃惊与我告诉很多外国人“你最中意的‘杂碎’这道菜在中国并不存在”时他们的惊讶程度差不多。什么?!在中国竟然没有杂碎?你说本尊一如既往喜欢了几十年的杂碎是个虚构的中国菜?看到他们凌乱在风中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国王的新装》中那个小男孩的角色其实不好当啊。哎,我还吃过一颗茴香味的糖,没齿难忘。

(一家宾馆)

从Semial家到旅馆不到5分钟的路程,路上回想起方才依依不舍的情境,是啊,相处才两三个小时,可记不清我们一起哈哈大笑多少回了,智利人爱调侃,而我也是这类型的人。回到旅馆后,同一房间的智利女孩很困惑我为什么要蹑手蹑脚,我回答说担心吵醒别人。谁知她不以为然地说:“不会的,他们都是智利人,吵不醒的,放心好了。”他们说话不时把“智利人”Chileno放口边。

有一天手机没电没内存加上充电宝也没电,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三无人员”,更要命的是数据线坏了!碰巧那天是周六,大部分商店都停止营业没办法买新的数据线。旅馆的人他们基本都是用三星和华为的手机,那些数据线不适用于自己的手机。那一天真是心塞啊!走出去散心,碰到好几个有趣的场景都没能拍下来,真是遗憾。

有一天早上我在湖边,无意中听到两把普通话声音飘入耳朵,原来是一对来自深圳的老夫妇。他们从智利中部登船,沿太平洋东海岸把智利漂亮的城镇玩一遍,然后游轮驶向南极,之后沿大西洋西海岸玩遍阿根廷,时间跨度一个多月,花费不菲。这一路很少碰到同胞,碰上的基本都是广东人、浙江人和北京人。

旅馆的前台给我推荐一个叫Frutillar的小镇,号称德国小镇。据说早年有德国人来到这个湖区,他们看到这里湖泊山川、草原牧场景色特别像自己家乡,就迁居至此安家落户,世代繁衍,慢慢形成了这样有德国特色的小镇。

(我们开玩笑说这块石头是从地心喷发出来的岩浆冷却形成的,我在聆听来自地球深处的声音。“它在说什么?”“它说赶紧跑,火山马上要爆发了!”“跑?能跑到哪去?”)

湖区是智利全国十多个大区中的一个区,他们的“区”相当于我们中国“省”的概念。

来到巴拉斯港的中心广场,问人在哪等公交车去Frutillar,结果那名当地女子,她陪我走到公交站,车来后还上车叮嘱司机提醒我下车。其实那时候我的西语水平能勉强应付日常生活了,想到她这么不放心自己,我只好躬身自问----难道表现得像个白痴吗?不管怎么样,心里暖烘烘的。另外,坐在旁边的乘客一般也会提醒你到站下车。

从巴拉斯港去Frutillar小镇大概半小时,公车驶过一片片牧场,牛儿三三两两,漂亮的农家别墅时隐时现,很向往这样的生活。

咦,司机在最右边的车道上倒车呢!车辆开着危险灯并发出警告声响。我探头出去一看,原来是路边有几位大娘,想必她们也是要乘坐这辆公车的,司机为缩短她们赶路的距离,便慢慢把车倒着开。你可能会问在公路上倒车不危险吗?据我观察,公路上车辆很少,司机不至于冒着危险去倒车;车上所有的乘客并无异常表现,也许他们在想谁都有赶车的时候。

到了Frutillar小镇,发现这里比巴拉斯港更加安静。在湖边,一对父子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对面的鸟儿,发现我在旁边便把望远镜递过来,和我说他们已经连续观察好几天了,“现在它们正在筑巢呢!”

(这样的湖让我想起家乡)

(湖边的木凳)

(透过高大的乔木看到城堡般的建筑,感觉像英剧里面的场景。树木太高了,我的手机拍不全。)

在湖边的小径上看到小孩在骑自行车,找他借来骑一会儿。这边的小孩基本上都不怕生,并且对亚洲面孔感到好奇,两个小孩在我身后不远处,俩人嘀咕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走过来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把随身携带的糖果分给他们,他们接过去然后很有礼貌地说:“Gracias.”(谢谢)。在智利,我几乎可以毫无戒心,因为碰到的人都没心机没心眼,别说小孩不设防,连大人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我人品处于高点还是去了个假智利。

(看到教堂屋顶上那只小鸟了吗?我总能抓拍到这样的瞬间,厉害吧?Frutillar号称“德国小镇”,这座教堂有没有后现代主义的感觉?)

(这里离巴拉斯港不远,为什么建筑风格差别那么大?难道这里冬天积雪特别多,所以屋顶坡度必须修建得如此大?)

(听说在Frutillar小镇每年举办的音乐会很出名,广场上乐器造型的艺术小品)

(小镇商店的橱窗一角,印着“乘法口诀”的铅笔盒,还有“欧牌”剃须刀等物件,当天由于是周六商铺没开门,没法打听是从哪里收集而来的。)

沙滩上三四个青少年在玩绳索。我第一次见到绳索这玩意是在智利北部SanPedrodeAtacama小镇,在那里看到的各种玩法,比如从这边走到另一边时加一个转身的动作,或由站姿改坐姿等来回切换。眼前的这几个青少年竟然玩起了绳索杂技,在绳索上凭借弹力自由发挥,那个表演真是精彩——腾空、翻转度、忽上忽下,看起来享受极了。

“你也来试一下吧。”他们招呼我加入。真想加入!可我之前试过,平衡力不好,连一步都走不了。

我决定狠心离开巴拉斯港,坐车去蒙特港汽车站,得知当天没有班车前往智利南部蓬塔阿雷纳斯时,竟然没有感到失落——因为我又有理由回巴拉斯港啦!在回去的公车上我忍不住笑起来。一个小时前,万般不舍的离开巴拉斯港,而现在又能回去那个美丽的地方了。

回到巴拉斯后,和Cristobal及他的两位朋友驱车前往一个小岛,那个小岛离蒙特港也不远。原来在蒙特港周边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岛,只不过平时看手机地图通常只看到奇洛埃岛。

从卫星地图上看,我们要前往的这个迷你小岛只有几户人家,其中一座带超大庭院的别墅是Cristobal他们家购置下来,供周末聚会或假期过去小住几天。退潮时汽车可直通住宅,涨潮时得把车辆停在岸边,借助小船把人或物品转送至别墅前。当我们到达岸边时,邻居大伯已经坐在小船上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请原谅我的头发短见识更短,第一次看到这么宽敞的庭院。庭院内有小型的足球场,千秋、跷跷板,及泡澡池,泡澡池的烟囱正冒着烟,原来邻居大伯早早已经开始烧柴加热池水了。房子后面,各类高大的乔木,阳光透过树荫,星星点点投射在草地上,一片静谧。住宅与对面的村子隔着几十米宽的海,不时听到村子里的鸡鸣声,这样的生活让人感到满足和踏实。在网上看资料,上面说许多智利人可以住得很舒适,并非只有大富大贵人家才能住上别墅。普通人只要努力工作,拥有一片土地和自己的房产并非遥不可及的事。不过也有消息说智利贫富十分悬殊,但我没有去过贫民区,不了解智利穷人生活的真实情况。

下午三四点,Cristobal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朋友,有几个小孩和一个还在吃奶的宝宝,当大人聊天的时候,小孩子们就跑去玩秋千或到后面的树林里去找乐子。

智利人爱吃烤肉,几乎家家户户必备烧烤架,Cristobal家里有两个烧烤架,我想能烤个满汉全席了吧?

我们在准备用报纸把烤架里面的煤炭引着火的时候,一位朋友指着上面一则广告说,谁谁,这是你的照片!那人跑去一看,大笑起来:“哈哈,这是我和医院做的广告。”原来他是医生。我跑过去一看,照片上的和眼前的果然是同一个人。烤羊腿的时候,大家一边喝啤酒一边吃零食。两三个小时后,香喷喷的羊腿出炉了。他们没有尊老爱幼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他们不是华人,没有也不奇怪),邻居大伯为我们忙碌大半天,吃羊腿的时候谁也没说“辛苦您了”这样的话,大家就座后开始大快朵颐,喝红酒喝啤酒。饭后一位朋友拿出手机,说他下载了一个学汉语的软件,还问我简体字和繁体字的异同,普通话和粤语的区别。我默默叹了一口气,勉强解释一下简体字出现的历史背景,提及它们的使用范围,最后像绕口令的总结陈词:“香港和广东大部分地区讲粤语,但香港使用繁体字。其他省份和台湾基本上讲普通话,不过台湾使用繁体字。”他说有个朋友去中国出差,先到北京,学会用普通话说“谢谢”;后来到广州,别人和他说,“我们这里说粤语,讲‘多谢’表示感谢。”几天后他去广东的汕头,汕头人说“潮汕话说‘谢谢’是......”他的朋友瞬间崩溃,原来仅仅在广东就不止一种语言。听说一个外国人在台湾学中文,他去广州旅游——一下子慌了神!我可是学了两年的中文!为什么既听不懂他们说话(粤语),也看不懂他们的文字(简体字)。每一次说到中国,无论是语言、食物还是生活方式,我总是感到力不从心,每次我都以“情况很复杂,中国太大了”为引子。

(泡澡池。仔细听,能不能听到从对面的村庄传来的鸡鸣声)

比起智利人,我总觉得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比较复杂,很多时候说话要考虑人情世故,须拿捏好分寸。

在海边看夕阳的时候,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说有个印度记者在中国生活了多年,她写道“中国是一个实用主义的社会,那些年里,我遇到的所有人都拥有异乎寻常的狡黠、市侩和聪明。中国社会仍然存在着根深蒂固的反理性倾向。这并非本性,它更多的是反对批评、鼓励集体思维的政治和教育制度的产物,我个人认为这是中国最令人反感的一个方面。而缺乏对思想的热爱,缺乏争辩本身所带来的快乐,缺乏虽刺耳却不无理性的异议,这些都是最令我想家的原因。在中国,那些不认同主流的、官方观点的人,往往都被打上了异议者的烙印,并因此受到怀疑、驱逐和威胁。身为一个好辩的印度人(那是一个视异见为常态的国家),中国人这种被强加的、整齐划一的思想和态度,是违背我本性的。”这位在北京生活多年的记者辗转中国和印度,两个国家都有她为之深深迷恋的东西,也有令其无比厌恶和无奈的种种。

第二天,Cristobal教我骑水上摩托,水上摩托是美国产的。下水前穿上“中国制造”的救生衣,我暗暗希望救生衣不是淘宝货色。从家门前的浅水区开始把摩托开到较深的海域中去,我为自己的技术担忧,假如一不小心掉到深海里去,就只能祈求观音娘娘了,但是观音娘娘在南海啊,我们此刻在太平洋.....不过转头一想,神是法力无边的!

(院子里的小树林)

当我在网上订好前往蓬塔阿雷纳斯的车票时,心里若有所失,这一回真的要离开了。最后一天漫步在小城。看小孩在小径上骑车,小径一旁是密密匝匝的绣球花,阳光正好。你说,这如花的城市,教人如何不爱?

陈广燕个人:WanqianGuangyan

从小就有一个心愿,破千卷,行万里,领略万千世界的奇妙。我手写我心,分享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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