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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颠覆的文明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一步4

来源:智利 时间:2020/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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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邻为壑”捆绑下的西方每一年都是这些具冲击力的画面揭开“围剿中国造”年终戏的序幕,连重写剧本都免了。由于是攻打他国,老百姓乐此不疲,对导演的水平也要求不高。序幕拉开,下面是铺陈两条主线:强化受害感和增强负罪感。两条主线又通向一个目的地:维持中国商品的卑贱。一、年复一年围剿“中国造”这些年,每到岁末的 两个月,攻打中国商品的战役便进入一年一度的高潮,因为圣诞大购物的时间到了。耳朵已磨出茧子来的受众,再度被传媒“集训”两个月,观摩他们导演的“中国造悲剧”。然而每一年却并没有新的情节,只是旧戏反复上演。每次开演都有一出个体“悲剧”拉开序幕:不是一位坐中国造沙发的老头背部红肿,就是一个穿中国造皮鞋的中年女人脚肿,今年是一个四岁女孩穿中国造裙子皮肤过敏。前两例后经证明是当事人自己笨,穿、坐时未把鞋和沙发出厂携带的干燥剂拿掉,致皮肤直接接触化学剂而红肿,与商品质量无关。这是打官司以后我们才知道的,在真相出来之前,舆论早就做出去了,驷马难追。后一例,据说是水洗布在做旧时某种清洗剂过浓了,对这个(过敏性体质的)女孩的皮肤造成了 。反正这女孩的皮肤肯定是超出一般的敏感,否则成千上万的小孩都穿裙不会只出一例。不过一例足以在传媒的渲染下制造一出大悲剧,年年都是鼻涕眼泪一把抓,对着电视镜头讲述自己的“不幸”和中国商品的“罪恶”。“中国造”已成“世界下层社会造”的代名词,为了枪打出头鸟,舆论上放过其他,只盯着中国打。穿用“中国造”一般都是法国中下层社会,上层社会可以不用“中国造”或用其 品,而用“中国造”低档货的,只有中产阶级下层和底层社会,他们与赤贫阶层(流浪者、边缘人)的分界线不是其他,就是还有一点钱买“中国造”。是“中国造”让这个人口众多的阶层可换新衣而不必补丁度日,是“中国造”让他们的孩子在圣诞节有玩具而不必“望富兴叹”,也是“中国造”让再穷的人都有台电视机看。然而人最容易背弃的就是救自己于苦海的人,尤其当帮自己的人被维持于道德卑贱。在媒体的煽动下,中下层百姓把经济衰退和自己生活的不幸一股脑地怪到中国人头上。每年十一月初,看“悲剧”上演前的“序幕”都需很强的心理承受力,因为要面对红肿皮肤的大特写,今年算是最温和的一年,小女孩的嫩腿没有被展示。特写之下那晶亮的肿起来的皮肤被摄像机十二倍放大,像酷刑下的产物,那哭丧怨懑的脸带着用了东西还期寄赔款的贪婪,在传媒搭建的“诉苦会”上声泪俱下,更有夸张的,说自己因这事心理创伤巨大,失眠、看心理医生,所以除了索赔货物钱,还要精神损失费。这些一辈子错过发财机会的中下层平民,总算由传媒提供了一次可白拿钱的机会,都等着宰杀冤大头中国人,由之媒体往哪里引,他们便往哪里演。马克思说“无产阶级无国界”,真乃大错特错也。每一年都是这些具冲击力的画面揭开“围剿中国造”年终戏的序幕,连重写剧本都免了。由于是攻打他国,老百姓乐此不疲,对导演的水平也要求不高。序幕拉开,下面是铺陈两条主线:强化受害感和增强负罪感。两条主线又通向一个目的地:维持中国商品的卑贱。强化受害感是维持质量卑贱;增强负罪感是维持道德卑贱。西方人整别人的思路绕来绕去逃不开这个方程式,是所有害人药的底方。二、鳄鱼眼泪流得让人吐血强化受害感即培养百姓对中国商品的本能排斥,抓住百分之一的毛病,否定百分之九十九。不宣而做地搞这种群众运动,是隐形贸易保护,具体操作还是序幕那一套,找商品的茬。比如经常把镜头架到玩具店商品退换处,让那些正好遇到麻烦的人诉苦;或找没钱抑或贪便宜在地摊上买低档货的人数落一番质量。然而一年年商品制造的茬越来越难找了,低档货中国造的份额也逐年减少,但要找茬总归能找到。这不今年不找玩具飞机会掉下来、娃娃易着火了,今年的主题是玩具发噪音和玩具制造材料有毒。小孩的玩具一年比一年复杂,能说会唱也成了时髦,家里有一堆玩具甚至一屋子玩具,都叫起来,的确不清静。至于材料有毒,这已成近两年“世界上层社会”(西方)对付“世界下层社会”制造的撒手锏,随便找到某个化学元素超标即可。可也没见西方儿童越活越不健康,以及一身行头兼“世界下层社会”造的西方成年人寿命越来越短。但近年攻击商品质量已经不再从针头线脑上挑制作的毛病,因为这套说辞很难再玩下去了。长期以来,传媒靠封锁中国载人飞船升天新闻,靠不提中国高铁、一提只提那次事故等不诚实手段,人为制造“中国科技落后=只能造低档货=质量必定不佳”的舆论,维持中国商品于质量卑贱。这么做只办成了一件事:陷中国商品于低价;而并未办成另一件更期待的事:让百姓不买中国商品。百姓也不是对中国商品情有独钟,而是荷包羞涩。再说头脑灌输抵不住百姓日常实践,绝大多数人使用下来觉得物美价廉。何况一味封锁中国正面信息,时间长了也纸包不住火,百姓脑袋里虽然充满“落后国家只能造让我们捡捡便宜但让我们贱视的低档货”,但一年年他们看到来留学的、来旅游的、来花冤枉钱买 品的中国人越来越多,心里便打鼓了:这个“落后”国家怎么这么与众不同?这个国家真的连织块布都要偷我们的技术吗?这个只会抄袭我们而没有创造力的国家,怎么越来越有钱,而我们却欠了一屁股债?由此,再从制作技术上诋毁已经不能自圆其说了,这才设计出新的口实:原料有毒。从此封查中国商品、谈玩具、论衣物,都从一个“毒”字入手,表面不再提贸易保护这个真实目的,只提有害健康。请读者不要将自己在国内地摊小铺购到假货劣货的经历与我在此叙述的混为一谈,出口欧洲的中国商品,都必须达到欧洲制定的相当苛刻的质量标准,这些货物也不是地下作坊能伪劣制造的。至于不法商贩兜售的假名牌,那是涉及知识产权的问题,不在此文的讨论范围。这个口实民众日常实践没法反证,同时一举把中国商品从质量卑贱直接降到道德卑贱。从道德卑贱又引出两条主线的另一条:增强负罪感。如果说往年还以“购买中国造让我们的工人丢了饭碗”这种半遮半掩的贸易保护理由提升消费者的负罪感,年这种我以为情有可原的理由也不用了,直接打出:消费中国造=参与污染环境。“绿色和平”这个来路诡秘、既“国际”又“非政府”的组织,年冬在世界各大都市发起了一场舆论攻势:成衣制造用料有毒。“绿和组织”当然不会直接打出反中国制造的旗帜,而是以环保的名义。法国媒体也追着这股“绿和”攻势,电视主持人与“绿和”成员在演播台上一唱一和谈环保,但背景画面却全是制衣车间忙碌的中国人。然后打出口号:你要环保吗?要就别图便宜买外国制造。年为增强消费者的负罪感,他们又想出更邪的一手:你买中国造的衣物、斯里兰卡制作的皮革(为增加可信度破天荒不再单单围攻中国而是夹带一两个极穷国家做靶子),你就是参与维护那里的奴工、童工的悲惨境地。这鳄鱼眼泪流得让人吐血!占了穷国的大便宜,还要再从道德上踩一脚,这就是典型的西式思维。本来一国出于保护本国利益,动员民众买国货,没什么不应该,不该做的、可以说极其邪恶的是声称“我打压你是为你着想”。中国人再“丑陋”,也想不出这套邪招教唆百姓。三、越不过的思维陷阱一年年除了这种以邻为壑的思维方式,我就没看到危机中的西方还有什么更聪明的、建设性的思维方式。我甚至悲哀地承认这可能就是他们的本性,而本性难移。在任何领域只要他们略显劣势,以邻为壑的本能就启动了,而从来不是努力向上、改进自己、共进双赢的思维方式。比如乒乓球、羽毛球,打不过不是拼命追赶,正面地想出战胜对手的方法,或者你强我来欣赏,而是改变游戏规则,釜底抽薪。改来变去,连球的大小都改变了,还是打不过,就使出 一招:不玩了。不转播、不报道、不在民众中推广,人为制造出“ 的孤绝”,然后把屎盆子扣在对手头上,玩不下去错在你,谁叫你老赢。如果按此逻辑,中国人凑什么热闹?篮球不玩了,反正总是美国赢;足球也别玩了,反正不是南美就是欧洲赢;网球就更别玩了,打来打去不就是几个欧美人轮流坐庄吗?要想让我们中国人陪着玩,美国篮球队要么别参加,要么降低技术水平;纳达尔、弗德尔、威廉姆斯姐妹 远离网坛;足球场得缩小三分之一,以适应东亚人种的体能;游泳池里欧美运动员得实行配额制……世界如果应该这样竞争和玩游戏,我也没意见,只是别双重标准,别总想着损人利己,甚至损人都不利己。只能生活在十九世纪游戏规则中的西方,是世界的灾难,也是自己的灾难。这些年,眼见他们深陷以邻为壑的定势思维难以自拔,危机出现后就更是手忙脚乱,不是自己适应新环境,而是拼命给竞争对手挖陷阱,结果按倒了葫芦起了瓢。以害别人的方式占上风,可行一时,难行永远。“普世”表皮与“界”之内核(上)西方文明如此离不开“普世”,像命线一样抓在手里,源于其文化的根脉:界。是“划界”的原动力推助着不停变换的“普世”魔术;是“界”这个文化根码,使诱惑和传教成为西方文明接触和接纳他人的 方式,没有别种想象和能力,使“界内界外”成为一切思维的原点。我们看到:因产生果,果再成为推助因的手段,果在这里不过是为了从因走到因而设计的幻术。一、“普世”魔术的幻象近二十年,有个时髦的词就是“普世”,这个词与中华文明固有的“大同”有几分相似,因而“普世”的传教士们在中华大地收服的信徒以及传教的速度比在世界任何其他地方都多都快,像割草机飞奔在一马平川、毫无障碍、只等着被收割的草坪上。至于传教士究竟为什么这么想让中国人相信“普世”?有完全不提问题的,也有提出问题但看不到点子上的。如果“普世”真与“大同”是一回事,是想让中国变得更美好,为什么从两次鸦片战争到鼓捣日本人下手、从几十年政经封锁到今天的 、海陆包围战,都这么一脉相承提供了反向证明?这还是表面看得到的问题,便已经难以自圆其说,还有表面看不到的问题,触及根本的问题,就是西方这么推销“普世”,真的具有“普世”的胸襟吗?要容得下他人才谈得上“普世”,否则不是骗术也称得上幻术。近几百年的历史显示,西方比世上任何其他文明都更强烈和更强硬地追求“普世”,为此不惜打遍全世界,这么个追法暴露出它本身不具有或极其缺乏“普世”精神,因为即便是有“大同”理想的中国人,也从未以此为凭,架着枪炮去强迫别人接受。如果不是心怀杀意,何必奉送礼物时却要把人家打翻在地呢?如此通常的逻辑,中国人硬是在上百年的时间里任其荡在鼻子前做诱饵,没想到把诱饵翻一个身看看后面是什么。西方如此离不开“普世”,像命线一样抓在手里,源于其文化的根脉:界。我在《被制造的共识:中国人的“素质”问题》一文中谈到,“solidarité文化”(“纽带文化”)浸透西方文明,而寄生于西方文明“核心地带”的犹太族群更是此文化特征的最极端代表,这种中国人非常陌生的文化之产生源于“界之意识”。如果说《圣经》在很大程度上培养了“界之意识”的话,那么犹太教经书就是“界之意识”的化身(世界并不是由普遍人类构成的整体,而是分成两块:犹太人与非犹太人,这比传统宗教将世界分成教徒与异教徒走得更远),二者珠联璧合于一个名词“犹太—基督教文明”(自命“西方文明”)之下不是偶然的。犹太作者NahumGoldmann在其《犹太人的矛盾》一书中写道:“犹太人是世上最分离主义的民族,犹太教的基础就是坚信自己是上帝选民。在漫长的世纪中,犹太人加强了与非犹太世界的分离,他们一直并继续摒弃与异族通婚;他们对他人筑起了一道墙以保护自己与众不同,并且自己建起了分离区。”可偏偏是“界之意识”与生俱来的犹太人,成了近代以来所有“普世理想”的最狂热兜售者。是“划界”的原动力推助着不停变换的“普世”魔术;是“界”这个文化根码,使诱惑和传教成为西方文明接触和接纳他人的 方式,没有别种想象和能力,使“界内界外”成为一切思维的原点。我们看到:因产生果,果再成为推助因的手段,果在这里不过是为了从因走到因而设计的幻术。二、双重标准从哪里来对“界内界外”的理解是个复杂工程,这与西方人表里悬殊、为满足强烈控制欲而精于导和演的习性密切相关。复杂性来自很少让人一目了然,有活线、有死线,有假戏、有真做,活线可随利益和时局随时变动,这个文明凡事都有双重标准概缘于此。但中国人要么不设界,要设就一线到底,对西方人界内界外的复杂公式完全看不透。比如就有人翻出我从前写的有关法国一战华工墓的文章,以我写过为这些华工墓还应感谢英国人为据,认为我后来写《向西看的那个槛》注是自相矛盾。他们的论据是:既然西方人为加入他们一战阵营的华工建了墓地,就不可能有意图抹杀中华文明。出现这种反驳起来都可笑的直线思维,就是因为中国人不懂西方人界内界外的那些死线活线。给华工建墓这件事剖析开来,是理解西式界内界外的一个典型范例。记得我在华工墓一文的前面写过,西方人不把华工当人看,打起来像打狗一样,禁止他们与当地人接触,营地形同集中营。为什么这样对待还算是一个阵营的他国公民?根源是十九世纪人种学在西方兴起后,西方人自定标准将世人分成两类:上等人种与下等人种。有与工业化相关的发达、富裕这类外在标准(那时候直接比强比富,还不必另设计出民主、人权作掩护),也有自我意识、集体优越感这类内在标准,下等人种其实不视其为人,法语有个专门的词:sous-homme,直译:人下人,意译:人的劣质变种,有人的某些特征,但从物种角度,算不上人。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对狗都会更好一点,因为狗是个完全的品种。澳大利亚一直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都将土著列在花草、动物的物种清单里,根本没列为人类。但阵亡后在墓地又为何给予华工平等对待?不过也请注意一个细节:他们的墓是分开建的,在所有阵亡军人中,只有犹太人与基督徒的墓混合在一起,分别标以六角星或十字架,其余中国人、印度人、阿拉伯人、非洲人等都只建在一边。这种在死亡面前不再分等(但界内界外依旧维持)的做法源自一个英国贵族军人的理念,既含有死后升 便人人平等的基督教传统思想,又有现实政治的考量。日不落帝国不能总是用枪杆子逼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下等人”为其卖命,总要有一点道德感召力,而平等,生前是不可能给的,死后送这份礼则损失不大,就像“好印第安人都是死掉的印第安人”一样。同时中式思维也很难理解西方人对狗的态度,西方人会为死去的狗建墓,但并不会因此而不视其为狗;而中国人若是把一条狗当成畜生,便不会建墓,当然现今的模仿者除外。所以若中国人生前把西工当狗来打,视为畜生,则多半不会一反常态地在其死后为之建墓;而以建墓之举推断西方人会在华工生前善等他们,甚至推及他们对中国及中华文明一定也会高抬贵手,则远远没有足够弯曲的脑沟理解西方人及他们的文明。三、无处不在的“战线”由“界之意识”滋生“属性意识”,再由之生出“自我意识”,是“solidarité文化”的心理构建步骤,其心理源头使这个文化像切割机一样,要把它涉及的所有领域分出内外,几乎成了本能。不太了解西方社会的人可能会奇怪,“界之意识”与“纽带文化”似乎是对立的,怎么会是一个圆圈的开头和结尾呢?“界”与“纽带”其实一点都不矛盾,每划一道界,纽带便是界内之人维持界的途径,亦即界生纽带,纽带生界,循环往复。所谓“纽带”就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的利益”,每个人意识到“战线”,才能获利,“战线”在,则利益存。这其实是一种本能的整体意识,另一位犹太作者RudolphLoewenstein在其《反犹心理分析》一书中写道:“在他(指犹太人)与另一个犹太人之间始终存在着一种秘密的关联,这种关联就是双方都感到自己对对方的所作所为负有责任。”这段话是对“纽带意识”的 解释,这种“战线”意识渗透从小孩到大人的基本行事方式,我以为是西方人优点和缺点的始发源。在法国,几乎任何领域、圈子都有一条自觉拉好的战线,攻守同盟。长久的有结盟几个世纪的行会,抱团守秘,虚构价值,没有是非曲直,只有一致对外;短暂的有偶然同路的驾车人,驾车在公路上,素不相识、只在瞬间交错一下车的人会自觉拉起一条驾车人战线,有界就有界内界外,界内是所有驾车人,界外则是所有警察,只要有一人发现警察在某处临检或针对驾车人的其他执法,此人会一路向同路人打灯“报警”,此举完全是自觉自愿的,一路闪灯向陌生驾车人报警的司机自己得不到任何好处,但骨子里比中国人自私小气的西方人,这种时候不计得失。所以当你凑巧落入他们的某条界内,大到国际战略、意识形态战线,小到偶然排进一个队列、前后穿过一扇门、做了一回同路驾车人,你会感到好人多多,三十多年来从柏杨开始,到大陆接力者鼓噪的那些美德,似都存在。但所有鼓噪者都没看到(或故意不看),启动“善、诚、礼、怜”的不是“普世”而是“界”。同为中国人,当你与中国官方翻脸或存有芥蒂,当你背叛祖国、丑化同胞,当你能为分裂或抹黑中国做出哪怕是写一篇小说、拍一部电影甚至杀几个汉人的“贡献”,你会在这里遇到一大堆“好人”,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同为地震受害者,当你是日本人而非中国人,你会得到无限同情;当你是海地人而非中国人,你会得到中等同情。同为恐怖袭击被害人,当你是英、美人而非中国人,你会得到巨大同情(美国波士顿恐怖爆炸后,法媒只报道那两个白人受害者,避提还有一个中国人,实在避不开时则从不给一个画面,而两位美国死难者的画面不停滚动,好像中国人与美国人死在一起也是沾了光,这个便宜不能给);当你是印度人而非巴基斯坦人,你会得到中等同情。同为核电站泄漏受害人,当你是日本人而非俄国人,你会得到怜悯和舆论保护。同为左翼共产党人,当你在阿根廷、智利被杀,杀你的人是大独裁者;当你在印尼被杀,尤其你还是华裔,屠杀者哪怕刀下鬼上百万,也是“民主”政权。同为德军战俘,当你是英、美、法军人而非俄罗斯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同为日军战俘,当你是英、美、法军人而非中国军人,命运会有天壤之别。我们看到,善恶是非有着明确的界之划分,丝毫没有覆盖众生的悲天悯人。西方各国之间可以打得你死我活,但在国际舞台上面对剩下的世界,会在不同程度上自觉联手、落井下石,或到了国外面对有色人种,他们语言不通都会本能地站到一起。日本自认白种一员,行事上自然是以此为度。日本人被接纳进世界统治者“俱乐部”,绝不仅仅是因为工业化早,根本还是习性相投,进“俱乐部”光有一大把银子是不行的,得有“匪气”,就像进黑帮的新手, 道关是没有是非,第二道关是杀人下得了手。西方国家从军队到校园每有新人入列便实施的野蛮入行式,也与这种“战线”意识密切相连。四、界之意识≠好人文化这种随时系于心中的界内界外意识,也催生了不少优点。比如人前讲究风度、礼仪、仪表,对外面的那个自己与里面的自己分得很清,时刻把握分寸,我最佩服他们在遭逢罢工或事故时,憋着一肚子怒火,暗地里恨不得把天都揣下来,但若遇外人或传媒,可以微笑、从容将一腔怨气收掩得一丝不露,只露出自己对罢工者或事发人的理解和同情。如此自我意识形成了陌生人之间礼数到位,较少出言不逊、衣冠不整、蓬头垢面;再就是对自己人好,鲜少吃里爬外、胳膊肘向外拐,商人一般都有意识压低外国商品的价,便宜卖给本国人,而不是与外人串通,高价进口合伙敲诈自己人;更不会与外人联手把国人诓出国旅游或留学,即使做出国中介生意的人,脑袋里都有一条界线,谁是西方国际战略棋盘上的敌国,谁是友国,这种意识甚至在自身利益之前;又如排队,他不到乱局一般不会插队,不是他跟排队人熟悉,也不是天生善良,而是他马上意识到排在一个队的人处于同一战线,同一战线的人利益互绑,一损俱损;再比如,你与他前后过一扇门,若他在前,他会给你拉一下门,他与你素昧平生,也无普爱众生之心,他只是意识到一起要过这扇门的人处于同一条战线。中国人时常将上述行为误读为好心,更有矫情的,直呼“好人文化”,其实这是中式思维才有的想象,这跟好心八竿子扯不上,而是公共行为的标准,是当事人由战线意识牵拉而习惯性地甚至不得已而做的。当然仍不失为优点,至少陌路人之间能达到某种良性循环。然而优点的另一面,往往是比普通缺陷还可怕的缺点,因为是锻造出来的缺点,属有意为之。如你不幸落到界外,哪怕在小店买药与不称职的服务员发生摩擦,因你从口音到外表皆为外国人,本应与你站在同一条战线的买药人,会瞬间站到药店一方,撺掇着围攻你,此时,没有同情心(因你为外国人),也没有是非(明显是店家服务不周),更没有正义感(站在弱势的一方)。“战线意识”还促成随时随地的精神同一性,由此而忠诚守纪,自觉向强权的解释权靠拢,绝非我们信以为真的以个人为本。那我们为什么会产生如此错觉呢?一是西方人嘴上说一套,向外推荐的与内里实做的时常正相反;二是精神同一性无需看得见的口号和命令,统治术是操纵舆论、制造认同,由被制造的认同而产生自觉性,也称“成人统治术”,对统治者意识形态的自觉服从乃获取独立或曰自治、在普遍状态下也可称为自由的先决条件。这是古已有之的传统,教士阶层(近代以前 的知识分子群体)与王权的关系就两个词:效忠与独立,在思想统一的牢固基础上彼此独立又彼此效忠,二者互为条件,水涨船高。独立与效忠这两个在中国人眼里搞不到一起的东西,在这里却抱团守约维持了上千年基本没有王朝更迭的牢固统治。而无此传统的中国人,只尝到独立的鲜美,完全看不出鲜美来自什么厨艺。参见四月网边芹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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