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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杨颖谁把云烟付纸鸢读何苾诗集无

来源:智利 时间:2023/12/29
文/杨颖何苾诗歌中的简约之美、自然之美令人沉醉。其精妙的语言体系,包含了诗人独有的隐秘的生命体验。同时,诗人博大的胸怀、坦然的心态,以及诗中所迸发出来的向上的力量,跃然纸上。朴素的语言构建开放的语境诗歌是语言的艺术,语言是诗人与读者沟通的唯一媒介。精妙的洞见、抑或是深邃的思想,都要通过语言来表达。在谈何苾诗歌的内涵之前,有必要探究其语言特色——于诗歌而言,“说什么”和“怎么说”一样重要。纵观整部诗集,诗人拥有高超的语言驾驭能力和奇异的想象力,于平常里见奇绝、于简单中显繁复,令人耳目一新。“走吧,向前走/别去扶正后面的影子/心中无路的人最怕十字路口。”(《到家了,心还在路上》),这样简单的语言、句法,直截了当的表达,是何苾诗歌的共性。但难能可贵的是,其直白中蕴含深意,浅显中富有哲理。是的,何苾的诗歌语言朴素、平实,却总能平地起惊雷,给人意外的惊喜。“我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他人/一粒种子,被挂在天空/向大地俯首”(《向大地俯首》)。从自己、他人、种子,到天空、大地,短短四行间的转变,诗歌的场域从一个狭窄的巷道里突然豁开一个口子,进入到无限广阔的空间里,诗意也随之喷薄而出。唐代诗人白居易主张诗歌语言要“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谕也”,即用通俗的语言表达事物的特点,使之明白易懂。如何让语言通俗起来又不乏味,这就要求诗人要有大道至简的能力。何苾便是这样的诗人。“皮肤向森林靠拢/地气上升/听小鸟一节课/我懂得了翅膀”(《听小鸟一节课》),诗人用新奇的眼光看待一切,一些平常的场景也有了深意,虽然使用的都是简单的拟人手法,却引人遐思。何苾诗歌有一种自然之美。“树上的鸟没有自己的影子/把翅膀交给天空/影子在大地上奔跑”(《挂失树的影子》)诗人呈现出的画面动中有静,动静结合,神形兼具,写法非常精致考究,自然流畅。简单的诗歌语言,大多是僵化的,但何苾诗歌却异常丰富、开放。他总能握住语言末端的一丝热力。“相信远古的黑夜和今晚一样/相信早晨的太阳最温煦/相信天空不会破裂/不会掉下馅饼和眼泪/相信燕子会回来”(《相信燕子会回来》),“秃鹰叼着垂危的合同/啄掉坏死的单词/翅膀修复耳鸣的偏差/距离蜕变成重量/渐渐僵硬”(《夜晚如黑色的大衣》)……何苾先生善于运用有规律的排比、复沓,呈现出一种变化中的统一。诚如诗人在《我喜欢简单》一诗中写道:“我口说出骨头里的话/不再阳光里寻求遮脸的叶子/我是一张铺在灯下的白纸/藏不住半点墨迹”,我想,这不仅是他的艺术取向,也是他的人生价值取向。以淡泊的心境体验生命本真智利诗人聂鲁达曾经说过:“诗人的生活必然在他的诗歌中得到反映,这是艺术的规律,也是人生的一条规律。”读何苾诗歌,便能读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在怎样生活、怎样思考。在何苾先生的诗中,我们明显能读到一种淡泊坦然、超凡脱俗。“铁脚不弃山的高水的长/旅途中的风风雨雨/心不动,就不会被吹落”(《心不动就不会被吹落》)、“早起看日出美妙/夜来看星星迷人/我心生善意,向每天问好”(《耳顺自嘲》),人生要面临太多的坎坷和诱惑,如何抵御?诗人不仅有对人生的严肃思考,也对自然之美的深刻体悟。“只留下爱的灵魂/和灵魂的爱/不期盼捡回过去的遗失/也不重复曾经的获得”(《所有》),这是诗人的自我解剖,与内心的对话。在滤掉世俗的喧嚣和繁华之后,只保留了一种宠辱不惊、从容淡定的心境,体验着生命的本真。无论是古代,还是当代,诗歌的“生命意识”都是一个重要命题。何苾先生的诗歌创作,亦强调观照生命、体验生命和表现生命,充满了对生命的尊重和热爱。“雁过留痕,渴望有抖落的羽毛/成为天空的信使/无论以什么样的姿态飘落/都是生命的消息”(《留住大雁的翅膀》),在诗人眼中,生命是神圣的,哪怕一片羽毛也有生命气息,其对生命的品读,细腻而温情。诗歌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密码。“我在草原我在戈壁/草原的阴柔和戈壁的雄壮/如此般配,都是我的心跳”(《我在草原我在戈壁》),诗人拥有广博的胸怀,对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都怀有深情,这种家国情怀始终贯穿着诗人的诗歌创作,并赋予其厚重的品质。写诗,抑或是读诗,总要有一种获得。这种获得既是我们与诗歌产生关系的起点,也是终点。何苾诗歌总有一种笃定向上的力量。“索性拥抱冬风/把所有寒冰囤聚胸膛/等待春天的一条河”(《等待春天的一条河》)、“浪尖上舞动的高度/即使被风吹落了海拔/也在海之上/在潮头,站立我的信念”(《桅杆》),诗人的笔触直抵命运深处和现实遭遇,从容、不畏惧,焕发着朝霞,慰藉自己,亦能照亮他人。诗人往往是孤独的。这种孤独在寻找出口时,总能与大自然形成神奇共振。“我与你的每一次对眸/都有一个铭心的故事/夜深沉,沉入无边的苍茫”(《与星星对眸》),这构成了诗人内心最为隐秘的部分,也是诗人的深度和广度所在。无边乡愁里独特的抒情范式乡愁是诗歌永恒的主题。尤其在当下,传统与现代的文化困境、都市与乡村的现实困境,使得乡愁几乎是中国诗人的集体征候。这种困境,在何苾诗歌中体现得异常明显。“老屋存放着我的姓氏/即使木门上那把铜锁生锈/钥匙仍挂在我心头”(《老屋》),诗人离家得太久,以至于铜锁已经生锈,而挂在心头的钥匙与其说是一种念想,不如说是一种无奈。而在《走在田埂》中,何苾先生更是直抒胸臆:“农村的脚在走城市的路/腿上没泥巴/心头却有尘埃”,这种深植内心的孤独,空间流放和心灵的漂泊形成的创伤是不会随着时间而褪色的,因为它源自诗人最初的生命底色——“我吃着井水长大/难免坐井观天”(《我喜欢简单》)。诗人对故乡的眷恋极为深沉,老屋、田埂、村头的大树……这些反复在诗中出现的意象,饱含着一种深情,与诗人紧紧捆绑在一起。这种物我相依的情感令人动容。“梦里的纺车转动/妈妈回到了纺车前/我回到她身边,灯下夜读”(《梦里的纺车》),诗人时常在梦里完成回归,完成自我的心灵治疗。个人情感与时代特色的碰撞,形成了何苾诗歌中独特的抒情范式。“妈妈的慈祥立在了坟头/妈妈的米酒还甜着我的心/我活着,妈妈就没有走远”(《记忆》),诗人使用的是“妈妈”,而不是“母亲”,可见其“童心”仍在。阴阳相隔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但诗人只要一提起妈妈,就有别样的温暖,足见诗人有一颗澄明的内心。返乡,无论是行动上的,还是在精神上的,都是寻求归宿的一种途径和方式。在这部诗集中,何苾先生不止一次提到“回家的方向”,由此来看,诗人心灵的灯塔从未熄灭。“不因漫长而失重/不因曲折而偏离方向/在大地生根,心有导航”(《九行诗》),诗人在精神世界里不断自我修正,确立自己的位置,使个体在纷繁的现实生活中不迷失,不随波逐流。从《无边的苍茫》来看,诗人完成的不仅是一部诗集,也完成了一次心灵的放飞与回归。就像一位游子,把最美的诗歌写在放飞的风筝上,希望它能够飘回到故乡。掩卷沉思,不禁作七绝一首:“最美人间四月天,苍茫一片似无边。汉家春色归新语,谁把云烟付纸鸢。”以表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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